过完年要从老家青岛赶回上海来,可是却没有买到车票,初八就要上班了,初六下午就跟司机说好捎我回来,司机同意了但是当然已经没有卧铺了。
待汽车进站出来,我跟一个同样没有买到票的小姑娘一起上车来,人很多,这时的床位已经躺满了人,好多搭无票车的人都只能挤在两个卧铺之间的空隙里,幸亏也可以躺躺,所以我们俩人就在两个卧铺之间坐了下来。
靠窗的是个中年女人,上铺是她儿子,然后这边的铺位就是一个男人,皮肤白皙,戴着一副眼镜,看起来挺好看的模样,手里拿着一本挺厚的黄皮书,在翻看,我们就坐在这两个铺位之间……
我们坐下后这个男的开始说话:“怎么没有买到票啊?”
我们笑笑说:“没有买到啊,春节票就是难买的啊”
他一口东北口音:“票一定要早订的,要不然根本买不到,做事都要事先准备,这样才好呢。。看我早就订好了,所以就舒舒服服的上车了。”
然后我们就笑了,后来谈话中知道他是黑龙江人,在上海工作,青岛有朋友路过就顺便来看看。他从黑飞到青,然后坐汽车来上海。他是那种地道的东北人,说着东北话,很好玩,我们俩不禁对他都有好感了。
那个小姑娘就老是跟他搭话,我就趁天还没有黑看外面的风景,他却问我工作什么的,我也是很乐意跟他们聊天的,毕竟是要坐一晚上的车啊,不说话就 闷坏了呢。
晚上了,大家困得都睡了,不困的就坐在那里看录象,我就不舒服了啊,人多又躺不下,就只能倚在床边,稍微合合眼睛了。他说‘你靠在我床边吧,能舒服一点”
我就把头靠在他床位上,因为车上的铺位很窄,所以就靠在他身上了,因为好困了,就把整个膀子都靠过去了,趴在他身上,都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肚子起伏了,我说没有压到你吧。他说没事,你舒服就好。然后我就睡了,但是毕竟是歪着身子的,所以脖子酸了,他倒是没睡,把胳膊拿出来让我靠,把我头扶在他身上,说这样你会舒服点啊。